布朗族是云南古代濮人的后裔之一。著名历史学家方国瑜教授考证:“古濮人分别名号甚多,当包有今布朗、阿佤、崩龙(德昂)诸族之先民”。云南澜沧江中下游是百濮文化分布区,已有考古资科为证。
1991年3月,普洱市茶叶工作者何仕华在澜沧县富东乡邦崴村发现一株大茶树,1992年9月,经全国茶叶专家实地考察论证,经20人专家组考证,邦崴古茶树树高11.8米,根径处干径1.14米,树龄千年左右。专家组一致认为:“澜沧邦崴大茶树是野生型与栽培型间的过渡类型,它反映了茶树发源与早期驯化利用同源,为区别于一般古茶树,定名为‘邦崴古茶树’”。黄教授1993年4月在中国普洱茶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交流了论文《论云南澜沧邦崴古茶树的发现考察论证及其文物价值与世界茶树原产地问题》,从社会科学文物考古的角度提出了“澜沧邦崴古茶树是古代濮人骐化的”观点,是古代濮人“科学实验”的历史见证,是远古时代濮人文化的缩影,是我国珍贵的古茶文化遗址活化石,已载入了本人主编出版的《思茅地区文物志》。
澜沧邦崴古茶树是澜沧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它的文化内涵具有科学价值、历史价值。从文物考古角度来看,澜沧邦崴村及周围村寨一带是新石器时代古代濮人从事劳动生产活动的区域和生活村落,1983午至1984年思茅地区文物普查时,在这一区域发现较多的石斧、石环、石矛,其文化类型属云南忙怀类型,而临沧忙怀新石器文化“与古代百濮先民有较多的关系”。通过调查,黄教授认为,布朗族先民“濮人”在游猎生活中最先认识并驯化载培茶树,从其语言演变的脉络看,布朗族先民利用作佐料的野茶为“得责”,把栽培的家茶称为“腊”,由此可以看出布朗族先民对茶认识利用的渐进过程。
布朗族先民最初把茶归入佐料“得责”中,是为初识阶段,后来的栽培家茶有了“腊”的专有名词,是为进人人工栽培利用阶段。佤族、布朗族是古代濮人后裔,佤族、布朝族称野菜、酸茶为“缅”,发青与古代茶名“茗”同声母近韵母,“茗”古汉语发青“ming读上声,而“茗”即是茶,据我国著名茶学专家陈椽教授引证《茶叶全书》说:“茗是云南的土音,暹罗语的‘miag’是云南土音茗的转变”。黄教授认为这土音似来自古代濮人之称茶为“缅”。是否有此直接渊源关系,值得进一步研究;佤族称家茶为“腊”,与布朗族完全相同。“腊”是家茶,布朗旗先叫的,后来被傣族、基诺族、哈尼族僾尼人所借用,称茶为“腊”。故黄教授认为,布朗族先民濮人是澜沧邦崴过渡型古茶树的历史主人,黄教授的这一观点在1993年即被新华社记者采用面对外宣传,《云南日报》也有文章作过对黄教授的采访报道。澜沧邦崴古茶树已于1997年4月8日上了国家邮票《茶》一套4枝中的第一枚《茶树》,面值50分,邮政部门曾向黄教授要过论证的论文作依据,此邮票已传扬海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