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大益茶资讯 > 安子说茶  >  > 【名人说茶】安子访谈:心若不动 风之奈何

【名人说茶】安子访谈:心若不动 风之奈何

大益普洱茶行情资讯员大益茶资讯 > 安子说茶2016-02-02阅读:13389

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一千个答案。 禅从佛教来,又归于普罗大众的生活。 禅是飞翔的知了,是一杯安静的茶,一座沉默的山,一朵孤独的莲,还是花心自嘲的萝卜。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禅是什么?
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一千个答案。
禅从佛教来,又归于普罗大众的生活。
禅是飞翔的知了,是一杯安静的茶,一座沉默的山,一朵孤独的莲,还是花心自嘲的萝卜。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心若不动,风之若何?
----禅意水墨画家安子访谈录
王向威:“生活在别处”,是有着文艺梦想的人的一种生活状态,“别处”和“故乡”,在我们的血、肉和艺术表达中,共同刺激着我们的想象,在经验和情感上交融在一起。现在一提到故乡,你会想到哪些?想到的这些和你的艺术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
安子:不是一提到故乡会想到哪些,而是故乡就在心中。虽说离开家乡快30个年头了。当一个人发呆或者晒晒懒太阳的时候,故乡的影像就会牵引着我,或在田间或在村头或在村里头逛荡,冷不丁地发现谁家挂着果子的枝条伸到了墙外,就紧张得不行。在家的时候从没做过关于家乡的梦,离开家后,家乡才真正住在了心中。故乡一直刺激着我的激情,也刺激着灵感。不管在我的小说中,还是在我的绘画中,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我表达思想的载体。虽说整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都市,从未因雾霾而厌恶,从未因堵车而焦躁。我的心一直行走在故乡弯弯曲曲的伸向外部世界的那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
关于故乡,在十多年前,我在一首诗中这样写道:走了许多年,我累了。想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没了。我的时间还锁在那座年久失修的房子里。锁锈了,钥匙也丢了。
既然没了往回走的路,那就在心中建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置自己永远生活在过去的故乡之中,以喂养我的无奈和希冀。
王向威:你很早开始写诗、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什么时候转向画画的?这种转向有什么特别原因吗?和写文学作品相比,你觉得你现在画画时候的心态和认识发生了哪些变化?
安子:人饿了要吃东西,困了要睡觉。你要问我转向画画有什么特别原因?可以这样说吧,我画画并非是要画画,所以也就没有刻意转向画画。她是我文学创作的延续。过去来了灵感,可以写诗。诗承载不了情感,就写散文。散文承载不了情感,就写小说。现在好了,小说承载不了的情感,可以在宣纸上涂鸦。为什么我的涂鸦不叫画画而是叫禅意水墨呢。画画是一个严肃的艺术种类,是需要天赋和勤奋的。不是谁不谁的都能画画。咱没有受过画画的专业训练,也没有读过专业书籍,怎敢去画画呢。咱也就是,弄些墨汁和水搅合在一起,在纸上胡乱涂涂而已。
水至清,墨至浊。水墨人生即黑白人生也。人生最高境界乃黑白交融,清浊混合。纳不了污,它澄不了清。纳污澄清的过程创造了多彩的世界。
我在水墨中享受我的生活,我的禅意。
王向威:前些日子你在郑州搞了一个:“知了不可说”禅意水墨展。你为什么把你禅意水墨取名叫做:“知了不可说”呢?
安子:我有一副作品叫问禅,落款是:童问师,蝉是啥?师曰,知了。童问,知了啥?师曰,不可说。
为什么不可说。有这样一个小故事:一青年遇到智者,讨要一些人生的大道理。智者说,人生是有许多大道理的,凡是能够说出来的都不是。
我的涂鸦如若算得上是作品的话,她只承载着我对人生的一些感悟罢了,却没有故弄玄虚,阐释一些人生的大道理。更何况咱又不是智者。
诚如品茶已成为当下的一种时尚。一次去朋友处聊天。朋友说,今天你运气真好,我刚买的好茶。朋友唯恐不信,忙取出发票让我看。茶是不错,两万多一斤。其实茶没有好坏,因人而异。适合自己口味的,适合自己身体的,即使几毛钱一斤,也是好茶。就是几万一斤,不合口味,也不能算作好茶。到家后,我挥手涂抹一番,落款悟禅:悟禅的大门旷敞着,走进去很容易,只是一不留神,又成了门外的人。
王向威: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早就有喝茶悟禅之说,也就是我们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禅茶一味”,当下社会是一个浮躁的社会,没有人去关注这些。你的作品,好像每一副都有故事,能不能列举一二让大家分享分享。
安子:一次坐公交外出办事。在车上有人聊起张艺谋超生的事。一人说,张艺谋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和某某有过一段情,和某某某有过一段情,这又冒出来八个孩子,到底都是和谁生的呀。不管和谁生了七个或八个娃,张艺谋和萝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起来童年时的一个深秋,出疹子在家憋了好多天。那天感觉好了一些,跑到田里,看到一大片萝卜,不再顾忌有看萝卜的人,伸手拔了一个萝卜。那萝卜真是甜呀。于是我就把这萝卜种到了我的作品中:心是白的,却无辜背上了花心的污名。诚然如斯,吾依然一年又一年快乐地生长。
今年夏天的一个还算不错的晚上,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一朋友说,我画了二十年的猫,没有画出来,我刚画了五年的鱼,向我索要的却越来越多,我都应付不过了。这朋友很自豪。回来后,我涂了一副猫和鱼,落款:鱼说:猫啊,你也太贪心了,吃我还枕着我。猫说,这可不是我的错,造物主就是这样安排的。鱼说:猫啊,我想翻个身。猫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没听人们常说,只有枕着你入眠才能阻挡美味的诱惑。停了片刻,鱼突然说,我看见一只老鼠。
诚如问云:鱼儿问云,天高还是水深。云曰,天高。鱼曰,缘何日月星辰都在水中?风吹皱了一塘池水。
此岸到彼岸的距离就是一座桥而已。
佛说,予人玫瑰手留余香,我没有,只有一法号,同样可以憾山岳,荡碧空,南无阿弥陀佛。竹影摇曳着风,吹灭了孤独的灯,月牙在杯中,知风可知风。……
王向威:你的作品太好了,不仅可以看,而且可以听。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和你接触的越久,对你越不了解了。你能不能说说,在这繁华、喧嚣,充满焦躁、困顿、名利、成败的都市里,别的书画家为了生存,不得不复制一幅幅媚俗的花鸟或者山水。而你却坚持走自己悟禅的路子。你的生活状况并不乐观,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安子:很简单,就一句话:心若不动,风之奈何。
王向威:你的作品处处充满着禅意,你一定读了不少佛家的典籍,或者你就是一个笃诚的佛家弟子。
安子:我问你,佛在哪里?
王向威:我不是佛教信徒,也说不好佛在哪里。
安子:我也不是佛家信徒,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佛在哪里。佛,就在心中。谁是佛?自己就是自己的佛。念佛则无佛,无佛亦无我,南无阿弥陀佛。
佛教虽是一个独立的教派,自从传到咱们这以后,历经千余年的演变,释、儒、道已经融为一体了。不是说不信佛就不可以悟禅了,不信道就不可以悟道了。我们身边处处是禅,处处是道。就看你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了。我的禅意不是来自佛家的经典,而是来自于我们的生活。
王向威:文学不能养人,或者说靠文学生活很困难,你是靠什么生活的?
安子:文学不能养家糊口,这话我信。但我爱好文学这口啊,总不能为了生存把自己的爱好都不要了吧。其实,这么多年,靠发表文章挣钱,连买书的钱都不够。吃饭这个问题,一直靠我的书法木刻来解决的。
王向威:我对你的禅意水墨太敏感了,以至于把你的书法木刻给忽略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书法木刻很有创意,起码在市场上没有看到和你一样的。我看过几次现代刻字展,也没有你这种风格的。你参加过刻字展吗?
安子:文字是什么?那是我们的国粹。除了汉字以外,没有一种语言能用书法的形式来表现。就拿英语来说吧,每年都要造不少词汇,可我们的汉字呢,就这么多字,你说啥东西不能表达?我们的祖先太伟大了,每一个汉字都有故事。对文字,我们必须充满敬畏感。汉字也好,书法也好,这是我们的国粹,必须要传承的。怎么传承?难道现代刻字就是传承?我不这么认为。现代刻字,它首先破坏了书法的美,其次破坏了汉字结构的美。对现代刻字,我一直持反对态度的,所以一直没参加这样的比赛。
不是说我的刻字有多好,起码我是尊重汉字的,尊重书法的。我只不过,把书写工具毛笔变成了刀子,把书写材料纸转换成了木板,把平面的字变成了立体,把静态的美变成了动态的美,从新赋予汉字或者书法新的内涵,给人以视觉的新的感受而已。
王向威: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的禅意水墨的意在先,功夫在文学修养,你画画的笔功,来自于刀子。假以时日,你不成大气候才怪呢。
安子:你话说大了,咱就是玩玩而已,抒发一下感受。总比憋在肚子里好吧。
安子,河南沈丘人,现客居郑州。独立艺术家。喜文学,自88年开始发表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间或书画评论。著有长篇小说《一个人的牢房》、《问云》等;善书法木刻,多幅作品获奖,并被专业团体和个人收藏;近年来尤爱禅意水墨创作。创作感悟是,画画非画画,念佛亦无佛;现在就是将来的过去。2013年10月在郑州举办“知了不可说”安子禅意水墨第一展。